说到这里她又一次失落的低下头,再想想这些年发生的事,母亲病亡后,父亲有了填房后她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还要被继母卖给别人做冥婚,好在她幸运的逃了。
又被父亲卖到青楼,她如今也逃脱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苦痛,饥饿,寒冷,都要自己一人承受,那时她才十几岁,她还不够惨吗?
顿时鼻头一酸,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
她的一切动作被攸宁尽收眼底,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他跟着师傅学习如何辅佐国王治理国家,可师傅却没教会他女人流泪了,他应当如何。
他只好笨拙的起身,走到箬仪面前,屈身下来用衣袖为她擦拭额头上的血迹。
她猛然抬头,一双眼睛噙满泪水,望着他,他愣在当场。
箬仪惊讶不已,这是母亲去世后第一个肯接近她的人,她哭着哭着又笑了。
攸宁也被她这前后转换如此之快的情绪逗的不知该笑还是气。
只给她指了指嘴角上的血,便返回坐着去了。
只是箬仪也指着攸宁额头越发笑的厉害,终于,刚才还梨花带雨的粉面佳人此刻脸上烟消云散。
原来是他的额头上亦是血迹斑斑。
攸宁拿手一摸还真是,摇了摇头无奈的道了句:有意思。
咕噜,咕噜
箬仪突然发笑,静止在那里,很怯懦的捂住肚子,她着实饿的不行,攸宁也听到了好像是她的肚子在打鼓。
知道她此刻腹中饥饿又想极力掩饰,便向前面说道:“前面若有官驿,停车整顿一番,让卫兵们也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