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展昭便道:“药材什么的,在边上一直是紧缺货,这一次你算是帮了个大忙,我替大伙儿谢谢你。”玉堂闻听遂挑眉道:“是啊,我大老远的跑过来,白送给你们那么多,单一个‘谢’字不行吧?你说说该怎么报答吧!”
展昭遂道:“钱么,寨里暂时不太多,也没有现银能给你。要不我给你写一张借条?”玉堂也就推辞道:“算了罢。我的东西给了你们,哪一次不是肉包子打狗?!偶尔回报我一次,却来颠老子!”原来上回庆功宴宴上的仇,玉堂仍旧记着呢。
展昭看着他笑道:“你要是实在气不过,颠回来如何?”快算了罢。玉堂为人虽然急躁,心又不蠢。当真不管不顾的话,打死了人,只怕他现在还在那吃牢饭。
展昭当真帮着他,两个一块儿打死那贱人,判一个十年、一个八载,当真是一窝愣子了,还不是让那班孙子们看了笑话,把他们的大牙笑掉了!玉堂也就丢开这事,对这个话儿就不再提。
自从平蛮结束后,只剩下展昭这一个兄弟,玉堂在有些事上的底线,明显的低了,甚至好像还能更低。究其原因,大概是他身上有什么难得的东西,还有同一段刻骨的经历,值得珍惜。又或许是经历的多了,日月积淀,玉堂已不是当初那个吹毛求疵、计较小事的少年。
于是说起来其他的话:包龙图年前没有了夫人,不久之前又重病了一次,差一点没有救过来,这时候正在家静养呢。将近七十岁年纪的老人,昏沉的时候喊了句“娘”。突然听见了这件事儿,展昭眼泪,立刻就忍不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