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规规矩矩地跟永州王行礼:“孩儿见过父王,父王的身体好些了么?”
规规矩矩板板正正儿,让永州王挑不出一丝儿错来。
但他越是这样,永州王就越心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哗啦啦啦地淌个没完。
曲神医:“……”
掀桌!
不治了!
曲神医只能改变了一套针法,尽量稳住他的脉象。
然后屋里就陷入了一种十分怪异的气氛,没有人说话,安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一名太监来跟永州王禀报,说前院儿的西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永州王这才开口:“熙儿,从现在起你就搬到前院儿西厢房跟父王一起住。”
“是,父王!”高明熙乖乖道谢,礼貌有余亲近不足。
不不不,不是不足,是一点儿亲近的意思都没有!
永州王开先认不出来他就将他幼小的心灵给伤了,后头知道他是谁之后那眼底的厌恶和表现出来的怒火彻底破灭了高明熙的幻想。
摧毁了他小心翼翼在心里虚构起来的伤心慈父的形象。
永州王叹了口气,他转头问了小泉子跟慧珍姑姑几句话,然后道:“你们都是忠心的,把熙儿照顾得很好,从今往后,你们一个是熙儿身边的管事大太监,一个是熙儿身边的管事大姑姑,份利就比照着孤王身边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