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做鱼?”妙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师父,徒儿愚钝。”顾青竹不解地摇摇头。
妙机扭头看慕锦成:“你可晓得?”
慕锦成正专心对付碟子里的那条鱼,他喜欢吃鱼,但这种满身是刺的小毛鱼,在慕家喂猫都不配,更别说上他的餐桌了,他这会儿又想吃又怕卡,正一点点剔刺,弄得满盘子鱼肉乱糟糟的。
“臭老道,你有话就讲,有屁就放,别在这儿故弄玄虚!”慕锦成头也不抬地骂了一句。
他最忍不得这种说一半留一半,让人抓肝挠心,吊人胃口的话了。
顾青竹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慕锦成仰头假笑道:“道长,请讲。”
“你会不会吃啊,瞧你弄得跟猫吐的似的!”妙机瞥了眼他的盘子,万般嫌弃,还不忘恶心他。
慕锦成推开盘子,瞪眼,却也只能眼巴巴看他将一条鱼塞到嘴里,从头到尾嗦干净,然后吐出一个完整的鱼骨,动作行云流水,半点磕绊都不打。
“师父,您别和他一般见识,还是说鱼的道理吧。”顾青竹给妙机又斟了一杯酒,打断他们互相看不顺眼的局面。
“被他一打岔,为师差点忘了说到哪里了。”妙机抿了口酒,舒坦地吧唧嘴,“话说,管理一个大家族,或者经营一个商号,就跟你煮这些小鱼一样,油盐酱料一次加好,掌握火候炖着就是了,可千万不能乱翻,要不然就和他碟子里似的,烂糟稀碎,一个家族就覆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