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平起了床就去南面。院子里静悄悄地,安平先去了西院,敲敲门,没人,又去了东院,安平刚凑到马汉房门前,就见张龙招手叫他。安平进了张龙的房间,他正摆弄金石藏品。安平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张龙想了想说:“四更吧。”安平心中竟有些不忍。张龙接着说:“回来又说了会儿话。”安平问:“他们呢?”张龙说:“马汉赵虎还睡呢,包大人早朝去了,展昭上午该班,已经走了。”安平顿觉惭愧,自己亥正三刻就睡了,早上卯末时才起,还哈气连天。她说:“睡那么晚就不要去了嘛。”张龙说:“包大人有事。展昭每天早晨都要起来练功,习惯了。”安平问:“你为什么不多睡会儿,也早起练功吗?”张龙一笑,说:“我不练功,睡不着就起来了。”安平看看满桌的拓片,问:“你爱研究这些东西?”张龙说:“不敢说研究,喜欢而已。”安平怕打扰张龙,告辞了。
下午,安平想去南面,又觉去得勤了不好意思,在屋里心不在焉地看了会儿书,盼着有人来找,谁知只来了送饭的德盛。
傍晚,前面热闹了起来,安平走去一看,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昭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簇拥着三位中年男人走到正厅,这三人像是喝了酒,其中一人慷慨激昂,一人神情凄然,一人行动放浪。他们言语大声,安平都感觉礼貌不周,可开封府诸位毫不在意。赵虎不言不语跟在最后,面露忧伤之色,其他人也没有高兴的。那行动放浪之人还走过来对赵虎说什么钱大人逝去后,太常根据《谥法》请赠谥号“文墨”,钱大人之子上诉,皇上命人重新议定,改谥思。安平远远看着他们,真想跑过去与他们一起,可是,双脚牢牢扎着地面,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