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可没提过任何名字。”达达尼昂迅速打断道。
“您的确没提过,”公爵道,“看起来,我反而要感谢那位夫人了,是她让您如此忠诚。”
“大人,您刚才已经说过,就在此时此刻,我们两国已经开战了,那么我就跟您承认了吧,在我眼里,大人只不过是个英国人,所以自然是我的敌人,我宁愿在战场上与您相遇,而不是在温莎堡的花园里,或是卢浮宫的走廊上。话说回来,我们的这种关系,并不妨碍我全心全意地完成任务,我甚至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为它去死。不过,我要再跟大人您重复一遍,无论是之前第一次见面时我为您做过的事,还是现在第二次见面时我正为自己所做的事,都和您个人没多大关系,您也不必再对我表示什么感谢。”
“英语中有句话,叫作‘像苏格兰人一样骄傲’。”白金汉低声道。
“法语中有句话,叫作‘像加斯科人一样骄傲’,”达达尼昂答道,“加斯科人就是法国的苏格兰人。”
达达尼昂朝公爵鞠了一躬,准备离开了。
“我说,您就这么样走了吗?从哪里走?怎么走?”
“这倒也是。”
“我的上帝呀!法国人做起事来还真是不加考虑!”
“我之前忘了英格兰是个岛,而您正是这岛上的国王。”
“您到港口去,找一艘名叫‘桑德’的双桅横帆船,把这封信交给船长,他会把您送到一个小港口,别人肯定想不到您会去那里,因为平时只有渔船在那里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