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见状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忙堆起笑脸,赶着来拽她的手。
阮青枝却把袖子一甩,摆明是真恼了。
夜寒不敢再矫情,忙接过药碗也不管烫不烫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空碗往小柜上一拍,抬头邀功:“我都喝光了,一滴没剩!”
“关我什么事!”阮青枝冷哼,“一个大男人娇气成那样!”
夜寒撒娇不成反而挨了这半天排揎,心里也是又委屈又憋气,干脆咬咬牙支起半边身子,抬手拽住阮青枝的手腕用力将她甩到榻上,拿嘴怼了过去。
阮青枝被突如其来的满嘴苦味呛得一阵发懵,只觉昏昏然飘飘然天旋地转。
厮缠许久,夜寒意犹未尽地住了嘴,抹抹唇,问:“苦不苦?换你天天喝这个,你委屈不委屈?你矫情不矫情?”
阮青枝不想答这种问题。
她这会儿就已经够委屈的了,哪里还要等天天喝药才委屈!
“你蠢死了坏死了就会欺负我!”她扑棱一下子从榻上跳起来,拎起帕子就往夜寒的脸上甩,吓得夜寒大呼小叫慌忙躲避。
门外一个小太监远远看见,吓得脸色一变,撒开脚丫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