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吓了一跳,也学着襄王,跪地伏首,瓮声瓮气道:“臣弟最是愚钝不过,只懂得斗蛐蛐逗鸟,实在不能担此重任。”
文帝面色不悦道:“说了今日是家宴,咱们推心置腹,莫要拘泥于君臣之礼,怎的一个个动不动便跪在地上,都说孤家寡人,难道连你们这些兄弟,也都与朕隔着心吗。”
他这话一出,诸王无不惶恐,随后跪作一地。
“臣弟惶恐,请陛下恕罪。”
诸王齐声道。
连诚王也是战战兢兢。
文帝面无颜色,忽然叹道:“都起来吧,朕知道,你们不敢坦率直言,是怕说错,惹朕猜疑,不过朕可以明白告诉你们,朕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们这些骨肉至亲的兄弟,如果连你们朕都怀疑,朕岂非成了铁石心肠?今日叫你们过来,朕就是想要你们这些兄弟能为朕排忧解难,立储之事,朕也是琢磨不定,只希望你们能给出一些建议,可怎料……唉。”
诸王齐声道:“臣弟惭愧,臣弟汗颜!”
文帝摆手道:“快都起来吧,你们难道准备就这么一直跪下去么。”
代王最是耿直,顺坡就下,头一个站起身来。
可其他诸位王爷却仍跪着一动不动。
代王见状一愣,偷偷瞥了一眼文帝,只见文帝也正看着他,目光深邃,意味难明,他顿时一惊,赶忙又跪倒在地,将头埋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