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的好朋友!”我叫了起来,“说到我会爱上她,这倒也是很可能的,可是她会爱我吗?我对这一点太没有把握了,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宁静去冒险,动起心来陷进这种诱惑;再说,我的家也不在这儿。我来自那个忙忙碌碌的世界,有一天总得回到它的怀抱中去。说下去吧,凯瑟琳听从他父亲的命令吗?”
“她听从了,”女管家接着说,“她对父亲的爱,依然是在她心中占首位的感情;而且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生气,而是满怀着深深的柔情,那口气就像是一个他所钟爱的人即将陷入危境,落入敌人的魔掌,他给她的嘱咐和指点,是他所能给予她的唯一帮助了。”
过了几天后,林敦先生对我说:
“但愿我那个外甥会来信,或者来田庄,艾伦。跟我说实话,你觉得他怎么样?他是不是好一些了?长大后有没有希望好起来?”
“他太弱不禁风了,先生,”我回答说,“看来不像能长大成人。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不像他父亲。要是凯瑟琳不幸嫁给了他,他是不会不听她的话的,除非她愚蠢透顶地一味纵容他。不过,主人,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了解他呀,看看他是不是和她相配,还要四年多他才成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