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恐怕还以为是陛下被孟首辅气病的,不会料想到她是借着这个由头引人耳目,微服往幽州去。
既是微服,带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偶尔不可避免混入两个孟首辅的探子,算作双方的相互制衡。
不像在京城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周景懿也总算能透口气。
终究还是怕她出去探访会出意外,只把她拘在客栈内,然后请了香缇的女老板来作陪。
第一次被周景懿要求教授刺绣时,差点把见惯了大场面的女老板吓死。
“我可不是耽于享乐。”周景懿皱着眉看时宜,一副被侮辱了尊严,必须要解释清楚的架势。
“香缇是大酒楼,它的掌柜更是一等一的人物,我从她那里可探听到不少情报。”
时宜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以一种赞叹又好奇的语气询问,“比如?”
周景懿沉默了一下。
时宜按着桌角忍笑。
“无妨,您是主君,这些情报都是该由底下人递上来的,您要做的,本来就是判断真伪和决策。”时宜笑够了,才开始安抚她。
“而且……玩的尽兴,对您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周景懿这时反而正色起来,走到窗边。
看向窗外时,眼底隐隐一片暗色,“她能将酒楼料理得这样好,的确很了不起。”
时宜听出她话外有话,但有意只是围着她的话题走,应和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