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意被军大衣包裹着,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玲珑娇小,毛领下露出的半张脸看不出表情。
“夏予舒呢?”
陈海波挠头说道,“刚才还在帐篷外头,说晚上水喝多了,出去找茅厕了……”
“无理取闹!”夏雷气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一尺长,“大晚上的瞎跑,怎么养这么个孽障!”
宋晚意扯动嘴角笑了笑,“她往哪边去了?”
陈海波凭印象指了指往回走的方向。
“我去看看,大晚上的多个伴儿也好,你们就别跟着来了,万一夏予舒还在上厕所岂不是尴尬。”
李疏鸿心底隐隐有了猜测,诚如晚意所说,倘若夏予舒真在如厕,他一个男人跟上去也不好。
把油灯交到她手上时,细细检查过剩余的量,“当心点,有什么事就喊人,别走太远,找不到夏予舒就回来。”
“放心吧。”
夏雷不是没看出宋晚意的动机,在她身影化作地平线上的小黑点后,闷声进了帐篷。
简易桌板上的羊肉汤结了层白花花的油,翠绿的葱头嵌在上面,像是白玉上点缀的翡翠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