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理他,也不想回忆起自己当蛔虫的那些年。
我扶住了靳寒的手,虽然我觉得这件事可以叫个男护士过来帮忙,但是想想他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当时报答了这个人情。
况且我只是负责将他扶到洗手间,其他事情与我无关。
靳寒人高马大,我像个小丫鬟似的努力扶着他的手臂,承托着他倾斜过来的重量,然后往洗手间那边走去。
靳寒的背部不能直起来,需要微微弯腰,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感觉像是一根浸了水的木头,很沉,没走两步我就咬起了牙。
“你这么虚,如果铁架是砸在你的身上,会怎么样?”靳寒忽然挺住脚步,低头好奇地问我。
“能怎么样?大家吃席。”我此时只觉得压力山大,回答得飞快。
“哼。”靳寒的唇间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笑声,随后我感觉到他似乎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只是我这状态也没法抬头去细究他的神情。
到了洗手间门口后,我将门推开,准备撒手,“好了,你自己上吧,上完了我再扶着你回床上。”
靳寒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应该行不通,因为我一个人无法做到这件事。”
“不行,我也做不到!”我杵着不动,同样选择了拒绝。
两人僵持在洗手间门口,不上不下,我不好现在就撒手不管靳寒,又不好真的扶着他进洗手间,我总觉得他是故意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