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卡奥斯城里的活动吗?”
“对,我从没离开过城市。”
卡奥斯城拥有远东地区最奢华的音乐厅,能有兴致、有精力,同时有钞票在里面享受一夜敲锣打鼓的人,通常来头不小。这丫头如果没有吹牛,那她不仅不是什么“孤儿”,反而有可能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千金—当然,这只是我随便乱猜的。
说明卡片里提到微调剂在治疗过程中可能会引起的种种不适,其中一项就包括神经麻痹。这种好像有很多只蚂蚁在血管里蠕动的瘙痒,已经透过我的心脏传遍全身,甚至还在往脑子里钻—不管怎么说,这并不是一种愉快的体验,身体软绵绵轻飘飘,仿佛醉酒,意识却格外清醒,也无可奈何。
“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我努力打起精神,“所以才会长期住院?”
“也许……可能吧。”她皱了皱眉头,“可是,从记事到现在,除了感冒,我还没生过病呢。”
莫名的眩晕感从脊椎涌上大脑,意识模糊的速度比说明卡片上提到的还要快得多—这该死的虚假广告!几乎是喘口气的工夫,我就感到有些难以抑制的头重脚轻了。
“好了,睡吧。”转瞬之间,我就连站起身都有些困难了,“明早还要赶路。”
我解开衬衣的扣子,刚要思考是不是洗个澡再睡—这年头可不是哪儿都有热水的,这时,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