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立刻迎了上来,赔罪道:“主子小心,侧跨院内里比外面低,怪我没提前提醒您。”
十六有些奇怪地望了一眼,这里住的是艳奴,定王早该熟门熟路,为何反倒和她这个生人一样差点踩空。
随即又释然,以定王的地位和臭脾气,又怎么会踏足这艳奴住的侧跨院,自然是召人去伺候。
她也不管那阎王是否还在盯着自己,径直进了院子,细细打量了一番。
地势低平,与墙外高地突兀地断阶,成了一片洼地,好在东南方日头高照,于是这院里便形成一派突兀的场景。
洼地最易存湿,日头却浓烈灿烂,两相抗争,难辨阴阳,倒是个怪地方。
跨院被高墙所围,内里的各处院子又另外围了围栏,她目光落在一方小院中那株悬着铃花的大槐树上,横生出来的枝丫上挂了小小的吊椅,现下没有风,那吊椅似乎却在极微地晃荡着。
“是那边。”她肯定地说道。
管家另眼看了下十六,回道:“是,查出蹊跷的就是住在那个院子的秋心,已经看管起来了,但道长是如何……”
“木鬼为槐,院中有槐,槐下吊椅,那依着木的,就成了鬼,而不是人,此乃凶兆。”十六简要说明了下,接着吩咐道,“提人来,所有人,我要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