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他也许还是该报告一声,照实报告即可;他可以出去使用大楼的电话。他们可能会送来一盏自备电源的电灯,甚至可能临时装设一台电扇,让他可以安稳睡上一觉,不至于因心理作用产生窒息感。假如没人理睬,让他们都飘到太空去!反正只剩两个晚上了。
借着失灵的影像电话发出的光芒,他找到一条短裤,又套上一件短上衣。他认为这样穿就够了,并没有换掉拖鞋。这栋混凝土建筑有着厚实、几乎隔音的隔间,即使他穿上钉鞋在走廊用力踏步,也不会惊醒任何人,他并不觉得有换鞋子的必要。
他向门口大步走去,拉下了门杆,这个动作倒很顺利。他马上听到“咔嗒”一声,代表门锁已被开启。但实际上却不然,虽然他使尽力气,连二头肌都鼓了起来,大门仍旧丝毫不动。
他后退了几步。真是活见鬼,难道整栋大楼都停电了?不可能吧,电子钟仍在走,影像电话也还能正常收讯。
慢着!有可能是那些家伙——那些该下地狱的东西。这种事不时发生,当然是一种幼稚的行为,但他自己也参加过这种愚蠢的恶作剧。比方说,他的兄弟之一若要在白天溜进来,将这一切布置妥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不对啊,当他准备就寝时,通风系统与电灯都还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