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寡人遵从贵国国君之命,决定追随贵国讨伐鲁国,已经做好了发兵的准备。如今却又改变了,真使人无所适从。”夫差当着齐国使者的面故作为难地说。
接着,吴王夫差又以作退一步打算的姿态,对齐国使者说:“这样吧,寡人亲率军士,前来齐国听候国君之命!”
夫差早就有了伐齐称霸天下的野心,并且一直为此在太湖练兵。齐国使者离去之后,夫差当即同太宰伯(喜否)等商议以齐国言而无信为由伐齐的事。伯(喜否)认为伐齐时机已经成熟,怂恿夫差说:“吴国在军事上、政治上已经作好了充分的战争准备;齐国国君新丧,新主懦弱,大臣田氏、鲍氏、高氏等争权不和。我有备而敌无备,正是攻敌取胜的大好时机。”
夫差沉吟不语,他比伯(喜否)想得更多。半响他才慢慢说道:“从战机上看,目前确是伐齐的好机会,可是……”
他想起了伍子胥前一段时间的几次强谏,那些话虽然曾经使他很不痛快,并且相当的反感,但是,毕竟不无理由。而且他已经风闻勾践返国后四年来,刻苦自励,广施恩德,很有一点收揽人心、企图再起的迹象。“越国的力量,原不在眼里,何况又是在溃败之后;但是,搞偷袭之类,越国还是有点力量的,而且越国又擅长此道。要是勾践乘吴不备而败父王阖阊,这都是耳闻目睹的事实啊!不能不对它毫无警惕啊。”夫差沉思着,要思索一个既能攻伐齐国、又使越无机可乘的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