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大抵是死了,还活着的,不过是一副国姓侯的躯壳。”
“我知你不愿意入朝堂,也从未强迫过。但我也知,你心底里,也不愿意投效小海棠,你骨子里有股傲气,寄人篱下的事情,定然是不愿意做的。”
“小东家,你是个复杂的人。”
“复杂到连我看不清楚,小海棠看不清楚,很多人也看不清楚。”
“或许,你该有自己的路。”
袁陶咳了两声,缓缓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卷宗。
“如果说整个大纪,我还能信谁,莫过于小东家。你不似个脏了的人。”
“这份卷宗,对你应当有用。”
“侯爷,可是私兵公证?”
袁陶脸色稍顿,抬起了头,脸色有些难过。
“明年开了春,只怕起事的义军会越来越多。如果没猜错,到时候以朝堂那些老狐狸的性子,会让陛下昭告天下,可私募流民成为兵丁,配合官军杀敌。”
“省却了兵粮军饷,他们约莫是高兴的。”
说完,袁陶干哑地抬头大笑。
徐牧沉默不动。